“世界总在变化,每一天能给你的总是一梭子弹或者一轮轰炸。你手上的武器只能保证你的性命,却不能为你想要保护的人做出回应……”
“你可别了吧?刚刚醒过来就讲大道理?”狙击手天眼抱着自己手里的M21消声狙击步枪,看着水镜冷笑着说。
“要你管,你这人怎么一天到晚的屁事这么多呢你,还不去放哨!”水镜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天眼还是乖乖的去站岗了,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
“总而言之,我们还是得守着这个一毛不拔的破地方,都明白吗?”水镜站在士兵们面前说。他怀里抱着那把HK416,他的眼睛里透露着一种无奈,也许在战场上跑得太累了吧?谁知道呢。
肩上的军衔标志着他在这支军队里的地位:一位陆军少校,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自己该干什么,自己的士兵需要自己做什么。在他的办公室里,桌子上总是堆积如山的文件,报告……但总是有一个相框,里面框着一张因为沾了水发黄的照片:照片里的两个人站在一块类似航母甲板的一块巨大的钢板上,望着远处那被残阳染红的天空和海面……
相片后面,很像是一位女性的字体,写着一行字:“直到最后,否则没什么可以让我抛弃你而去。”
他总是坐在桌边,望着墙上的地图发呆,地图上标注着下次的行动地点。耳边从未停歇的炮声让自己的大脑难以集中注意力,狙击步枪的声音让人难以入眠,士兵们没有办法,只能睡在床底下,避开狙击手的子弹。但还是有人被狙击手射杀。
“所有人,接到上级命令,咱们明天早上搬家,往市中心的机场推进。”这支部队的参谋长——冰镜给各个营房的士兵下达通知,他穿着的那件防弹衣被打得全是凹陷,看样子挨了不少枪子儿,手上的便携式遮护板上也爬满了泥土和灼烧的痕迹,脑袋上的头盔也满是凹陷……
“可别了,以前我们在巴黎搬家就毁了我们一辆步战车,这次估计也好不到哪去。”一个背着G28狙击步枪的男兵用他那风趣的语气说着,摸了摸腰间的匕首。
冰镜头也不回地说:“风暴,你要是再动摇军心,我就把你拉去给E.L.I.D感染者当夜宵。”男兵闭上了嘴,转身去帮着士兵们搬弹药箱。
一个穿着伪装服的狙击手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说:“打,打,打过来了!”冰镜一咬牙,心里暗暗地骂着:“真TM该死!”嘴上却喊着:“快点快点!他们的大部队杀过来了,1班5班,重火力压制他们的速度,其他人迅速撤离,快快快!”说罢,把刚从军械库里拿出来背上的HK417拉到身前,装上弹夹,打开保险,拉动枪栓,冲到前线阵地,趴在弹坑里对着远处黑压压的敌人射击。敌人毫不犹豫地对着阵地发起了强攻,密集的子弹朝着战壕拼命地冲过来,队员们的火力根本不够,只能被别人压制着,无谓地浪费子弹罢了。
枪声震耳欲聋,士兵们手里的武器也不再大放光彩,上面除了刻着自己的名字,就全是被炮弹炸起来的泥土和战士们身上流淌着的鲜血……
水镜这时候也没闲着。战场的南边,飞扬的尘土伴随着临时医护站里伤残士兵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啊啊啊啊!我的胳膊!好疼!快来人来帮帮我!”
“该死的!医护兵哪去了!这里需要手术!”
“该死的,弹片嵌到他腿上了!快拿止血带来!”
“啊!我的眼睛!我需要他妈的医护兵!”
惨叫声中,一个个士兵被从战场上抬了下来,要么放在地上,要么抬进临时手术室——一个有红十字白色的帐篷。疼痛难忍,许多残废的士兵却纷纷端着自己手里的枪,强忍着痛苦,靠在医护站周围的矮墙附近,准备用自己最后的生命,救下更多的士兵,为里面的医护兵争取更多的时间……
战场上依然是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在耳边回响:连续不断的机枪声,子弹击中钢板清脆的响声,还有恐怖的炮声……已经接近筋疲力尽的水镜依然坚持在子弹横飞的战壕里帮忙运送伤员:“担架队!这边!警备队!掩护担架队!”一轮又一轮的炮击根本不顾忌这里的伤员。炮弹一次次的落在他们的身边……
一发炮弹落在担架队附近,震得大家晕头转向:
“啊……真该死!我什么也听不见!”
“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大点声!”
突然,一名机枪手随着一声清晰的碎裂声倒了下去,只见上脑颅被打成了两半,而他整个人就剩下半个脑袋了,里面血红色的脑浆喷溅在了黄色的泥土上,当然还有这些士兵们身上,说这里是屠宰场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没时间磨蹭了!那些伤员还等着我们去救!快走!”水镜大喊一声,在担架队走了没多远后又对着无线电大喊:
“联合国那磨磨唧唧的空袭死哪去了!”
无线电那头传来一个惊慌的声音:“还没到!叫我们继续坚守阵地!”水镜那张爬满了泥土的脸都气歪了,可还是拿着那把HK416拼尽全力地掩护着正在撤离伤员的担架队。
冰镜那边的子弹已经快打光了,而敌人还是如同不要命了一般地往阵地扑过来。此时的冰镜哪怕有隔音耳机,持续近距离听了这么久的机枪声,耳朵也差不多快聋掉了。
“撤退!”冰镜扯着沙哑的嗓子对还活着的,全胳膊全腿的士兵们大声地喊叫着……不知道这时候是谁喊了一声:
“轰炸机!卧倒!”
一刹那,铺天盖地的空投炸弹如地毯一般劈头盖脸地压在了这支苦命的部队身上,一颗颗爆开。行成了一朵朵充斥着硝烟味的泥土色玫瑰花,有的花上面还带着某个人的手臂,也可能是只剩半张的狗牌,又会带上那么一点暗的血红色,在鲜血的浇灌下,成为了战场上唯一的艺术品。
“这里是联合国特派德国第386装甲营,这个……第九边防旅的各位,没死吧?”无线电里传来了年轻的声音,所有人都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开始更加坚定的抵抗。
水镜一边指挥着往后退,一边和对讲机里的声音进行着简单快速的沟通:“这里是第九边防旅的水镜,我们还没死光,坐标位于德国奥古斯汀郊外的临时阵地,请掩护我们到撤离机场!”
对讲机对面传来了巨大的引擎轰鸣声,夹杂着刚才那个人的声音:“收到了,请再坚持2分钟!”
2分钟……说起来轻巧,办起来可难了。回头看看那些伤残士兵们,再看看自己手上所剩无几的弹药和少的可怜的3颗EMP干扰弹,水镜长叹了一口气:
“算了,谁叫我们是特别部队呢。”
眼看着敌人越来越近,冰镜也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轻轻地吸了一口充斥着血腥味的空气,默默无言的拉动了自己的枪栓,重新架好了机枪,双眼直视前方,脸上透露着视死如归的微笑。
600米……431米……293米……100米……
“全力开火!”一声令下,士兵们手上的突击步枪和机枪纷纷吐出了一阵阵火舌,霎时间,战场的宁静再次被打破
“狠狠地打!把这帮废铜烂铁打回老家去!”冰镜的声音被机枪死死的压着,却丝毫不减威慑力,手雷顿时漫天飞舞,落在那些机械士兵身上,炸坏了他们的核心,机械士兵一个接一个地倒在地上。
“没子弹了!”水镜突然喊出来这么一句话。没过多久,冰镜也打光了弹鼓里的最后一发子弹,他把机枪扔在一旁,拔出了自己腰间的匕首:“就是死!也绝不被活捉!”
我们谁何尝不是这样呢?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远处传来了坦克的引擎声和密集火力的压制声,看样子援军到了。
“千钧一发啊……”水镜瘫倒在战壕里,望着阴沉的天空,听着这时候仿佛天籁之音的坦克引擎声。
与此同时,坦克指挥车里。
“车长,已确认目标,请求支援射击。”炮手瓦格纳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一发脱壳穿甲弹,塞进了装填口。
“你都装填好了,能不打吗?”这位车长以逗趣的口气说着,“所有单位,开始压制射击,我们起码要把这些东西全部拆了才准回指挥部!听见没有!”
“收到,正在接敌。”
“明白,开始干预战场。”
“步兵战车正在前往协助运送友军的路上,请掩护。”
德国出色的豹2—A6主战坦克战斗力自然可以跟这些威力不俗的铁血机甲一比高下,可是成群的机甲也不是吃素的,刚刚开始交火,坦克就显得不太占便宜。数量上的明显差距让战壕里的士兵们纷纷为386装甲营捏了一把冷汗。
“不行啊,再这么搞下去,我们这46辆坦克和那20辆黄鼠狼步兵战车都得在这儿报废了不可。派步兵营跟他们火拼。”装甲营的总指挥官伊曼努尔 · 汉斯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战场上就出现了一批又一批的德国士兵和数不胜数的铁血人形。
“AT4!卧倒!”
一声大喊刚落地,好几发AT4反坦克火箭弹从步战车旁边飞了出来,直奔铁血部队。微不足道的几次爆炸之后,铁血部队非但没有减少,反倒越来越多了。水镜的脑子里快速闪过了一个想法,但瞬间被他自己否决了。
“怎么可能和他们硬碰硬!”他心里这么想着,部署着下一步的作战方针,“步战车把伤员全部运走,大部队跟着步战车转移!撤!”
联合国士兵们一溜烟的跟着步战车逃向了市中心的临时军用机场。汉斯见势不妙,赶忙叫自己的无线电通讯员联系空中指挥部:“386装甲营请求火炮支援,重复,386装甲营请求火炮支援!”
“这里是俾斯麦,你们运气真好,我们在汉堡港补给完毕,正在向奥古斯汀靠近,预计距离1500海里后进入射程范围,再坚守20分钟!”
风暴听了,把手里的UMP45握得更紧了,却说:“开什么玩笑!就这点破人!怎么守得住这破机场!”士兵们和坦克靠在一起,准备好了最后的决战。
没人会退缩,也没人会软弱……至少冰镜他自己是这么想的。
远处大批铁血工造的“胡蜂”人形端着手里的量子突击步枪向着这个机场扑了过来,他们就是一群饿急了的野狼,恨不得把这群倒残不死的人类撕成肉块给吃了。
“指挥官,检测到一大群E.I.L.D感染者向这里迅速靠拢!”一名士兵跑过来对水镜报告这听上去都觉得恶心的情况,估计是头盔没戴好,他的头盔斜扣在脑袋上,看上去十分的滑稽可笑。
水镜把他的头盔给戴正了,又瞟了一眼手里的枪,又斜了一眼那个士兵:“好的,我知道了,你回去吧。”说完就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装备,去用机库改造而成的临时仓库换了一身防弹衣和一个新的头盔,嘴里还念念有词:“中国的古话说得好啊……屋漏偏逢连夜雨,我们现在不就是这样吗?”
寂静的机场,撼动的大地,惊慌的士兵们和感染者讽刺的吼叫绘出了一幅极富戏剧性的画面,可是没人笑得出来,因为谁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估计身上就开了好几个洞。
依稀的枪声开始响起,战斗的号声仿佛在所有人的耳朵里回荡。
一场毫无胜算的死斗——开始了……
远方黑压压的铁血人形如同海啸一般向这个弱不禁风的据点涌来,子弹如同一滴滴的海水,带着不属于和平的硝烟味儿在战场这片广袤无垠的海洋上肆意驰骋。天上那仿佛死神的微笑一般的轰炸机盘旋着,似乎在寻找自己中意的目标……
“木星炮!快躲开!”不知谁喊了一嗓子,阵地顿时间乱成一团,谁也不知道自己在下一秒会不会在这里丧命,都纷纷寻找着掩体:有的在弹坑里就地趴下,还有的缩在一旁的战壕里,更有甚者直接躲在了被开了天窗的碉堡里面。
但是轰炸机飞行员们却不认为自己不能对下面这些比蝼蚁还小的东西造成杀伤,依然不停地往满是尸体和报废机械部队的地面发射一颗颗空对地导弹。
导弹一发又一发地落到地面,尸体一具又一具的从地面上被震飞起来,有的掉在了其他的弹坑里,有的直接被炸成了肉块……
“无论如何!所有人在增援到达之前都不允许后退半步!明白吗!”
水镜的眼睛紧盯着瞄准镜另一边在移动的东西,手指不停地从扳机上往下压,然后抬起来,嘴里发出的声音通过在空气里早已**扰得紊乱至极的无线电波四处传达到了每一位勇士的耳朵里。
随着一个又一个士兵的倒下,一滴又一滴的鲜血撒在这片布满疮痍的土地上,无情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半个小时……
“这……是俾……麦……舰……我……到位了……想我……没?”无线电断断续续的传来了一个声音。天眼笑逐颜开,赶忙把阵地的坐标发给了空中指挥部。
“指挥部收到了,允许你部请求的远程火力支援,请稍等。”
风暴急眼了:“给我快点啊!这里已经要撑不住了!”
此时,风平浪静的英吉利海峡上……
一支由两艘航空母舰,一艘重新被联合国允许建造的战列舰,和六艘护卫舰,四艘驱逐舰组成的大型舰队在等候指挥部的命令……
指挥官海因里希站在模拟作战沙盘前面,看着眼里这个被围攻的机场,手上的签字笔一直在转着。
“指挥官,命令下来了,要求我们尽全力撤退被围困的部队。”一名穿着舰长军服的人走了过来,敬了一个军礼,大声地说了出来,“指挥部要求,把他们带回总部基地待命。”
“知道了,去准备吧。”海因里希停下了手里的签字笔,用手轻轻地撑了一下桌子,站起来不慌不忙地说,“通知一下两艘尼米兹,准备进行掩护撤退,还有,让导弹护卫舰把他们的防空武器全部亮出来,咱们要干活了。”
他把签字笔挂在胸前的小口袋里,迈步走出了作战室。
“战列舰请注意,准备执行炮击,重复一遍,准备执行炮击,全力以赴,要把我们的兄弟们从火坑里捞出来。”通讯员在广播里通知着各个炮座。
“A座主炮收到,正在向目标区域转动炮台,请指挥部稍等。”
“C座,呃,这里主炮炮弹不足,正在调运炮弹。”
“B座到位,准备炮击。”
海因里希看着指挥室外面的一台台钢铁巨炮,仿佛回到了二战当年……
“空中指挥部正在为你部标记敌方阵地,请你部准备执行精准超远程炮击。”无线电接收器鸣叫着,这预示着
死神的焰火,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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